秋天的昏黃帶著一股楓糖的香味,風輕輕的吹著,吹落幾許黃葉,一名年約三十的女子坐在藤椅上,深棕色的長髮有些凌亂的披在身後,增添了點成熟韻味。
她腳上是還未織完的圍巾,此刻正專注的繼續手裡的工作,這一幕在他心中,彷彿是最美麗的一幅畫。
「母親!」一個約五、六歲的小孩朝女人的方向跑去,小小的身子趴在女人的腿上撒著嬌,那模樣天真的可愛,令人不住莞爾。
女人噙著溫柔的微笑摸著男孩柔軟的黑髮,「怎麼了?小天兒?」
「妳看這個,是剛剛一個叔叔放在我們家門口的東西。」男孩手裡拿著一封泛黃的書信,可知這封信被放置多年;信封背面有個飛揚的簽名,可見信的主人是個多麼瀟灑的人。
「這是……」女人拿起那封信,看見背面的簽名內心抑制不住的激動,伸手想打開信封,卻因為情緒激動忍不住的顫抖,而屢屢失敗。
「母親?」男孩疑惑的看著一反往常的女人,歪頭出聲,女人壓抑住自己的情緒,深呼吸微微笑,又摸了摸男孩的頭,才把信封打開。
女人看見信的內容,激動的站起身,男孩被她突然的動作而摔倒在地上。
「小天兒!剛剛那個叔叔往哪邊走了?」女人激動的問道,男孩看女人如此緊張的樣子,想是有什麼要緊事,連忙回道:「往巷子口去了。」
女人趕緊衝出去門口,追尋男孩看見的身影,男孩也從地上爬起來,趕緊跟著女人跑出去,但男孩的體力終是比不過女人的腳步,不一會兒已沒有女人的蹤影。
「母親?母親?」男孩往四周奔跑大叫著,卻是沒有任何回應,忽然背後響起一陣緊急煞車的聲響──
「碰!」
聽到聲音的眾人往聲源處圍去,男孩臉色一陣慘白,也趕緊往聲音方向衝去,推開人群後,看見的是一個女人倒在血泊中。
「母親!」藍天學睜開眼,一滴淚快速滲入被中,像是從來不曾出現過一般。
原來是場夢。
我坐起身,揮去了腦海裡的畫面,走進浴室梳洗。
我叫藍天學,沒有父親,母親在十幾年前去世,只剩我一個,住在這間小套房。
我是個高中生,雖然我很不想上高中,我覺得那很麻煩,但是因為母親的希望,所以我進了這所高中,繼續升學。
升學是不壞,只是每天都要面對煩人的事,就是女人。
我討厭女人。
從國小開始就不停的有女生跟在我身後,身邊總是圍繞著一群女生,那時的我不懂她們為什麼要一直跟著我,但是我也沒感覺,就沒多加理會。
上了國中後卻變本加厲,女生的行為漸漸變的煩人,先是不停的遞送情書和禮物,蒐集一大堆關於我的東西,不停地找機會靠近我,總是在我身邊不停的嘰嘰喳喳講著話。
真是花痴。
於是我從不理會開始變的冷酷,只消我一瞪她們就不敢靠近,真是膽小,但這樣也好,就不會一直在我身邊煩人。
但這種冷酷的眼神好像對一個人沒有用──
蔚雨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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